她自然不知这是师父任阳云的意思,嫁人了,以后许多事情就要自己走了,如果连这门槛自己都过不去,以后怎么叫人放心?

    而任阳云还有一个最真实的意思,不是什么都自己来吗?好啊,自己走啊,走啊,石阶啊,门槛啊,都自己走啊。

    进了王府,宋惜惜只听得一大片嘈杂之声,夹杂着很多恭喜恭喜的话语,有些声音是熟悉的,有些声音是陌生的。

    还有大长公主那讨厌的声音,噢,嘉仪郡主那讨厌的人也在啊,她的婚礼脏了。

    师兄是最受宾客欢迎,盖过了她这个新娘子的风头,但是不要紧,因为沈万紫悄悄地潜了上来,握住了她的手,“猜猜我是谁?”

    “幼稚!”宋惜惜笑着说,“你是棍儿。”

    “你才是棍儿。”沈万紫扑哧一声笑了,“棍儿这会儿估计在侧厅摆着,他是嫁妆。”

    宋惜惜也扑哧一声笑了,心里没有那么紧张了。

    不知道他们在走什么流程,反正宋惜惜现在就站在这里,听着是摆下香案什么的,她心里就在胡乱地想,摆下香案?她和谢如墨要结拜了吗?

    哈哈,好好笑。

    好吧,其实不好笑,但是脑子就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因为她什么都瞧不见。

    然后听到有人喊慧太妃坐在主座上,准备拜天地,拜父母。

    然后又一阵闹哄哄,似乎是慧太妃坐上去了,有人要求再摆一张椅子,因为任阳云要坐上去让他们拜师父。

    但是任阳云是宋惜惜的师父,新娘子应该是在家里拜别了父母才来到这里的,怎么能在男家的礼堂接受新人的拜礼?

    这不合规矩!

    好,不合规矩无所谓,巫所谓会出手。

    只听得他严厉的声音响起,“天地君亲师,我是谢如墨的师父,受他一拜如何?”

    总之,万宗门的人是坚决要有女方的人在这里接受拜礼的。

    谁管什么规矩?江湖人讲规矩,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规矩。

    巫所谓的道理是通的,作为师父,他坐在那里绝对没问题。

    然后巫所谓又说,他师兄在,师兄站着,师弟坐着,不合规矩,京城有这样的规矩吗?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