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站起福身,含笑道:“惜惜既入皇家,那自然是要来拜见姑母的,姑母安好!”

    大长公主笑了笑,先不搭理她,和慧太妃互相行了个平礼,缓缓落座之后才对宋惜惜道:“都坐下来吧,一家人不必见外。”

    宋惜惜坐下,道:“确实不必见外的,今日来除了给姑母请安之外,还听我母妃说,她曾在昨晚婚宴上与您打赌,拿了我嫁妆里的几颗东珠,我若不追究,姑母便输了,还输给她三千两银子。”

    她含笑看向慧太妃,“母妃,咱们今日是来拿彩头的,咱赢了,那些东珠您要多少便拿多少,儿媳的就是您的。”

    大长公主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真是没点修养的人,一来便打直球,一点都没有给她兜转的余地。

    说什么国公府千金,就是个武夫。

    哼,莫说三千两,那东珠她都不可能拿出来的。

    到了她手上的宝,怎能轻易吐出去?

    但慧太妃这蠢货,怎会叫她知晓此事?

    她看向慧太妃,一脸的疑惑,“怎个回事啊?什么东珠和打赌?昨晚不就是饮宴么?什么时候你还拿了她的嫁妆?这可不行啊,儿媳妇的嫁妆是她自己的私产,你不能拿的,便是闹着玩也不行。”

    慧太妃怔住了。

    其实以她和大长公主母女这些年的相处,她是有想过大长公主不会给那三千两,但是始终心存侥幸,想着她是个要面子的人,既然说了,那就有一半的可能会给。

    可大长公主竟然连拿东珠和打赌的事情都不承认,这是她如何也想不到的。

    她一时傻了眼,下意识地寻找高嬷嬷,见高嬷嬷冻得一张脸都红了,正在用力袖子遮挡,用力地把鼻涕吸回去。

    慧太妃又去看宋惜惜,宋惜惜一脸的淡然,仿佛早就意料到了。

    她不甘心被宋惜惜看扁,但是更是恼恨大长公主的无耻,急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昨晚哀家分明把东珠给了你,你说如果她不追着哀家要的话,那你把东珠还哀家,再输给哀家三千两银子,你怎么说过的话不承认啊?”

    “荒谬,本宫怎么会教你去拿儿媳妇的嫁妆?你出去打听打听,本宫做得出那样的事吗?”大长公主脸色一沉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