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一看宋惜惜,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这不是那日来取大金镯子的那位姑娘吗?

    她竟然就是北冥王妃?

    宋惜惜轻飘飘地说了句,“来人啊,把账本和赵掌柜一同送到京兆府去,叫我瑞儿的舅舅好好审一审,看他到底骗了太妃和嘉仪郡主多少银子。”

    路总管当即吩咐了两名侍卫进去,便要押着赵掌柜去衙门。

    赵掌柜吓坏了,失声大喊,“王妃饶了小人,这不是小人的意思,这是嘉仪郡主的意思,是她命令小人做这些账本骗太妃娘娘的。”

    “什么?”慧太妃气得砸了杯子,“嘉仪她拿假账本欺骗哀家?”

    宋惜惜压压手,阻止了慧太妃的话,“既然以前的账本都是假的,那么定然有真的账本。”

    赵掌柜被侍卫架着,双臂像是要断掉一般疼痛,他也不敢再撒谎,连连点头,“有的,有的。”

    宋惜惜因着今日要回门,也不与他啰嗦,叫了路总管进来,道:“劳您带两个人同他回金楼,把这些年的账本全部取回来,交给账房逐一核实,在现场要核查清楚是不是真的账本,若还敢弄虚作假,不必回来禀报,直接把人送到京兆府便是。”

    路总管应道:“是,王妃!”

    他扬手,叫人迅速带出去,外头马车已经备下,上了马车就奔金楼而去。

    那赵掌柜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直哆嗦,心里头却暗暗叫苦,嘉仪郡主不是说慧太妃好应付吗?每年都是这样应付过去的。

    怎么如今却不好使了?还叫北冥王妃见了,北冥王妃他知道,那是个杀伐果断的沙场战将,京兆府府尹更是她娘家侄儿的舅舅,若真到了京兆府,他不死也得脱一层皮的。

    慧太妃撒了好大的脾气,“嘉仪骗哀家?她怎敢?”

    宋惜惜叫人进来打扫被她砸了的杯子,心道:她怎么敢?她怎么不敢啊?平日里你怕她们母女怕成什么样子?不骗你骗谁?加上在深宫里头,总不能出去看,多好骗啊。

    “母妃息怒,这事好办,你们原先是契书的,等我回门再同你看看,动怒是解决不问题的。”

    慧太妃几乎都想哭了,嘉仪和德贵太妃做生意,德贵太妃年年都有银钱收益,她却年年给银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