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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放开老夫人,忙奔过去扶着烟柳,看到心爱之人如此狼狈,他不禁咆哮,“谁准你们这样打她?她是本世子的人。”
“哀家准的。”慧太妃冷冷地道,看着他拥抱着狐媚子的样子就来气,方才不还清高孤冷吗?如今怎么就楚楚可怜了?“怎么?说好的拖下去打耳光呢?”
“太妃!”梁老夫人服一服身,便站直了冷声道:“我承恩伯府的事,自己会处理,就不劳太妃越俎代庖了。”
太妃怒道:“你们家世子但凡能做个人,哀家也不想来,你们这是什么门第啊?值得哀家大晚上的过来?百年世家出了这么个不仁不义,宠妾灭妻的混蛋,你们不想着如何正家风,却想着如何包庇纵容,还怨哀家越俎代庖?你们赶紧去祖宗祠堂看看,祖宗牌位是不是一个个都掉下来了。”
“太妃!”梁老夫人重重地把拐杖柱在地上,发出笃的一声响,“我承恩伯府的人如何差劲也劳不着您来教训,就算是当今皇后,也没有插手人家家事的道理,退一步讲,就算老身的孙儿不懂事,也受到了教训,被革职,被郡主身边的丫鬟打掉了两颗牙齿,我们伯府为难过郡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