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在偏厅木然地坐着。

    直到戌时,战少欢的哭声才歇了下来,她靠在贵妃椅上泪水悄然滑落。

    她真的好委屈,哪怕战北望过来哄一哄她,她心里都好受些。

    可战北望没留在文熙居,在那对母女离开之后,悦儿过来禀报,“姑爷去了如夫人那边。”

    王清如掩面痛哭,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她宁可他继续睡在书房,而不是去易昉那边。

    今晚她受尽委屈,却不留在她的身边去了易昉那边,他心里可有半分她的位置?

    而且,易昉毁容,没了一只耳朵,简直就是个怪物,他宁可对着一个怪物也不来她这里。

    战北望坐在易昉的屋中,他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他已经在书房里住了好几日,确实清净,但这样深夜的清净对他而言,是恐怖的。

    因为他会不断想起他做过的一个一个错误的决定,然后,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积压,闷痛得呼吸不过来。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做错过那些决定,今晚他来易昉这里。

    可当与她对面坐着,便会想起她那些残忍的做法,他胃里一阵翻滚,恶心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