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觉得京卫府在敛财,这一锭银子足足十两,四顿饭赚死他们了。

    他说完不够还有的同时,又甩出了一张银票,足足一百两。

    宋惜惜瞧了他一眼,好,认不出来是谁,回头叫毕铭查查,这样的纨绔,迟早是要把家里给败光的。

    “四顿饭,简单的伙食,二十五文一顿,四顿饭,总共交一百文。”巡防营卫把银子银票都给他塞了回去,一副嫌弃的眼神。

    这话一出,大家都四顾茫然,一百文?谁身上会带铜板啊?

    宋惜惜叫巡防营拿了那十两银子,道:“明日先买饭,等出去之后,他们私下把铜板凑回去给他便行。”

    宋惜惜说这番话,其实就是等于安抚他们,在这里不会关太久,不要闹,不要吵,安安稳稳度过这两日便好。

    同时这句话也是说给齐帝师听的,让他别抖了。

    大半夜的时候,宋惜惜又去了巡视了一次。

    这一次发现齐帝师更抖了,那梁琦走过来低声说:“能否给一张被子?我家黄老爷受不了冷,他身体不好。”

    宋惜惜发现齐帝师蜷缩成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是几乎僵硬的姿势,而他自己又躲在角落里,恰好角落又有一个孔子透风,怪不得会冷成这样。

    怕是做不到一视同仁了,今晚才第一晚,如果冻死了,也不好交代。

    宋惜惜下令,“来人,把他带出去单独关押,给他一张棉被,免得冻死在这里。”

    梁琦跪下,感激涕零,“多谢大人。”

    齐帝师已经无法站立,只能任由梁琦背着出去。

    一众人看着,虽觉得不公,却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从背影看,那是个老头,如果不送走真死在这里了,那就要和死人共处一个大牢,太晦气。

    京卫府很大,厨房连接食堂,往前七八丈是练武场,中间一栋建筑是大家议事的,前院则一个正堂,当然,还有间隔出来的一个侧厅。

    侧厅是平时宋惜惜用的,相对来说是比较小一些,一盘炭火就够了,所以最实惠的便是把他安置在侧厅。

    宋惜惜带他进去之后,指着椅子,“椅子随便坐,贵妃榻不能睡,那是我平日里午休的。”

    梁琦求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