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嚎啕大哭,哭了一场便开始准备。

    他不是准备回京,而是叫提前准备好的说书先生把他母妃的死渲染成皇室刻薄文帝爷的妃子,是皇室无道不孝。

    可他这边还没发动起来,却听到许多百姓交口称赞当今太后,说当今太后曾为了老荣太妃的病张贴了榜文四海求医,除了御医十二个时辰伺候,还还请丹神医入宫医治,所用的药材皆名贵无比。

    自然,也提到了额外开恩,准许燕王回京侍疾了长达一年的日子。

    燕王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计划胎死腹中。

    但他怎甘心?往日极力隐忍,如今因着身体残疾,竟比任何人都心急了,面对百姓的交口称赞,他也依旧派人散播。

    可惜,太后为人如何,民间早有听说,他的话甚至都没能传出燕州去,就被人反驳了回去。

    一滴水,落入了海洋,只荡了一小圈,便迅速不见。

    而且,此番回燕州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似乎燕州里的情况也不怎么受他控制。

    似乎!

    因为他依旧是可以调动燕州的官员,可有些命令吩咐下去,总是拖延,或者推三阻四。

    召见他们来吧,他们一个比一个恭谨。

    他觉得有问题,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他招来无相先生问,无相先生说怕是在京日子久了,官员们生了懈怠之心,慢慢就好了。

    他将信将疑,只是有更让他觉得疑惑的事情,便是京城南风馆里的消息,说是里头藏着沙国探子,而这些探子还是当初谢蕴带进来的。

    谢蕴没有跟他说过这样的事情,谢蕴跟沙国有来往?

    为何这些他都不知道?

    谢蕴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她何等精明的人,那时候南疆还在沙国人手中,如果说只为牟利把沙国人带入京城,冒这么大的风险,她肯定是不会做的。

    除非,她另有所图,或者,与什么人联系上了,她为谁所用。

    “三哥,你要回京奔丧吗?”淮王问他。

    燕王两难。

    回京奔丧,危险。

    不回京奔丧,不孝。

    权衡之后,他发现已经不怎么在乎名声了,还是安全重要,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