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当众落泪了,他心里既难过又感动,她情感素来极为内敛,所以,以往为了不让她太有负担,他总也会稍稍收敛自己的情感。

    他也总觉得自己在她心里,其实并不算太重要。

    不能说完全不重要,只是没有很重要。

    可她落泪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掉了金豆子,她心里得多在乎他啊。

    夫妻俩自有说不完的话,但有个煞风景的师父,他已经在外头拍门,“你们夫妻还有一辈子慢慢恩爱,但行动在即,沐浴好就马上出来商议。”

    他都亲自来拍门了,谢如墨只得说了句,“来了。”

    开了门,见师父怒气冲冲的样子,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人人都不想来打搅他们夫妻,所以谁都不愿意来叫,这才劳他亲自来拍小辈的门。

    自觉是丢了脸的,自然生气。

    在他沐浴的时候,巫所谓亲自审问了谢听澜,从他嘴里得知这些私兵都是燕王的,他是代为掩饰以及运送粮食。

    他说不知道这些是私兵,也没有运送过武器,极力撇清,巫所谓不需要他现在招认,先捆了他等回京的时候丢会大理寺去,他有什么便会吐什么的。

    人都到齐了,大家都在热烈讨论,说这到底是土匪山贼还是私兵。

    巫所谓说了句,“你们都不要吵,我有我的计划。”

    他一说话,大家便静下来听他说。

    巫所谓道:“如今我们首先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如果只有五千人,那么我建议则是先动一动,我们有人在路上了,加上这里算一算,也有三四百人,可我们基本都是习武之人,想来与他们背水一战不是问题,还有,庐州这边应该也有剿匪的兵马,便宣称要剿匪,由不得府衙不出兵的。”

    谢如墨本意也打算动一动的,原先是想着调查清楚之后从江南道借兵,但现在惜惜带着玄甲军和好些高手来,师父那边也找了梅山各派弟子,如此三四百人全是习武的,还有不少高手,那么打起来胜算颇大。

    根据山势地形,只能灵动作战,不可大举进攻,防着他们有什么陷阱,再说他们屯兵于此不知道多少日子了,应该练了作战的策略,大肆进攻容易造成伤亡。

    他把自己的意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