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才需要山贼先行,乱暴起,散发战争危机的谣言,再能声讨肃清帝的无道,引得更多人追随。

    只是这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起兵者要是当今正统,他是文帝爷的儿子,先帝的皇弟,有这身份名头在,才会有底层的百姓追随。

    毕竟,这天下,日子过不下去的人实在太多。

    既然不是无相,他把眸光看向了淮王。

    淮王正欲辩解,燕王却摇摇头,“也不会是你。”

    淮王:“……”连遭怀疑都不配?

    燕王当然不会怀疑淮王,因为他身无长物地来到燕州,这些年在京城也没经营出点成绩来,远不如谢蕴。

    他来到燕州之后,这里的人见了他,嘴上尊一句“王爷”,背地里人人都是瞧不起他的。

    他号令不了马聪愚。

    燕王慢慢地冷静下来,缓缓坐下,眸光在两人脸上扫过,“你们说,到底是马聪愚被招安了,还是有人想摘本王的果子?”

    无相依旧跪在地上,想了一想,道:“招安不可能,从王爷发檄文到如今不过几日,且我们兵力分散在五六个州府,且先后转移足足用了大半年,朝廷根本无法查出,又如何能找到马聪愚,再招安?”

    燕王眸光冰冷刺骨,“所以,有人想要摘本王的果子了,是谁?”

    他这些年招揽的人,自然也是有皇亲国戚,但亲王只有他与淮王两人,所以,这果子不是谁都吃得下。

    他把那些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竟是毫无头绪。

    因为,他的部属里,就数那群皇亲最没本事,最无能,虽不是个个都像谢听澜,可着实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最值得怀疑的,依旧是无相。

    可自从他存了谋反之心,把无相招揽过来,他一直都忠心耿耿。

    甚至许多事情都是他帮忙出谋献策。

    可以说,没有无相,就没有今日的势力,私兵也囤不起来。

    如果他真有问题,这会儿也不该在这里,而是檄文一发,便立刻逃走。

    “五弟,你连夜带人去一趟,先生留下。”燕王还是不能排除无相,必须要把他留在身边,至于淮王,他是最信任的。

    燕王当即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