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蹄扬起的尘土。
她本就生气,如今又被呛得咳了半天。
前半程开开心心,后半程不是遇歹人,就是被歹人扔下。
云岁晚现在看山看树看水都不开心,一脚把路上的石子踢出去老远,
“活该他上辈子孑然一身,就这古怪性情,哪个姑娘受得了。要是有了媳妇,还不被他气死。竟然说我不够柔弱,我哪里不柔弱!”
“他还抢我的马,我看他才是马匪,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太后娘娘竟然给他办赏花宴,鬼才会去他的赏花宴,谁家姑娘会那么想不开,要和个冰窟过一辈子,大婚当晚就得被冻死。”
“老天爷,我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次机会,让我离这个煞神远一点吧,我怕被吓得折寿。”
阿嚏——
策马的楚修远莫名打了个喷嚏。
云岁晚一路骂骂咧咧地往庄子赶,看见马就能想起来自己被楚修远打劫走的马,就骂得更狠了两分。
“去去去,谁说我家庄子要卖了!我们庄子是将军府云小姐以后的陪嫁,怎么可能卖!”
她刚走到庄子门口,就看见庄头在急吼吼地驱赶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富商和下人。
富商的下人看不惯庄头对自己主家的态度,挡在前面,
“我家员外来之前几番确认,这庄子是那卖家府上小妾的资产,月余后就拍卖,我们只是提前来看看,你这老奴好没教养。”
庄头一听更生气了,直接抄起扫帚赶人,
“我们小姐是将军府嫡女,怎么可能给人做妾,你们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富商冷哼,“来之前还以为是谁家的妾室陪嫁这么气派,原来是将军府那个草包。她痴缠侯府世子,愿意自降为妾也不稀奇。”
富商只是为了撑面子嘴硬,听见是将军府的小姐,早就开始带着人往后挪动了,声音也没刚才那样有底气。
几个大汉从庄子里出来,个个都拿了家伙什。
原本还以为是走错路的,听这人说话就手痒了。
富商嘴上还不肯饶人,
“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恶仆!等我告诉那妾室的主家,定让那主家好好责罚这不懂规矩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