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奥,你说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她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若我宁可担这被污的名声也不嫁他陆祈臣,那他们这番筹划就毫无用处。”
说白了,不就是笃定她非陆祈臣不可吗。
虽说她不会再嫁陆祈臣,也不能毫无准备,不然光是上京城的唾沫,就能把他们将军府淹死,她最后还要重蹈前世的覆辙。
还是怪她前世不是追着陆祈臣跑,就是困于四方宅院,不知朝局,不懂心计,不然也不会连退个婚都如此吃力。
那晋安县尉摆明了有猫腻,她虽然不会跟他们去做笔录,任他们污蔑,但不代表这县衙她就不去。
嗷呜——
见她起身,小奥不解地歪头蹭她。
“你主人我,今晚要夜探县衙了。”
她趁夜换了夜行服,她倒要看看这晋安县到底有没有今日去乡道上抓捕马匪的文书。
“县令,那群人的尸体扔去乱葬岗就是,难不成还会有人查吗?”
本以为这个时点,县衙定然不会有人,没想到后堂里居然点着烛火,凑近就能听见县尉和县令的对话。
“那是群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要是让人发现那是西厥细作,你和我都要掉脑袋!”县令低声怒喝。
县尉赔笑,“刚刚已经让人烧了,不过是对付个闺阁里的娇小姐,三皇子何必要动这些棋子。”
“你懂什么?这云家小姐重要着呢,只有把她收入囊中,三皇子才有和瑞王一较之力。”
三皇子?
瑞王?
云岁晚只觉得一阵凉意从脚底板升起,凉得她头皮发麻。
她原本以为她是因为自小恋慕陆祈臣,才让父兄不小心卷入了皇子间的争斗。
她以为陆家只是为争一口气,托县尉过来设局。
原来,他们云家,本就是皇子的狩猎目标吗?
靠她的婚事拉云家下水,三皇子倒是看得起他们云家。
连尸体都处理得这样隐蔽,文书也不可能有纰漏了。
砰——
云岁晚转身的瞬间,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摆件。
“什么人?”县令怒喝,开口就要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