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贵妃榻旁的水果盘碟被甩了一地。
秦妃垂眸扫了一眼惶恐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仔细端详着每一张畏惧的脸,才倏然笑了起来,
“听说那云家女纠缠了陆世子很久吧,本宫这样乐善好施的人,最爱成人之美。”
三日后才是赏花宴,云岁晚这几天把上京城中未婚配的适龄男子都想了一遍,始终没有头绪。
在醉柳居就不该那么凶,万一把潜在对象吓跑了又要费好些波折。
那日楚修远并没有拿走古籍,只说是让她继续补全,待补好后再去找他。
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究竟怎样才算补好呢。
一晃三日就过去了,榴花和春水这几日换着花样给云岁晚做美容养颜的汤水,吃得她丰腴了不少。
好在她从前实在消瘦,略微涨了些肉也无碍,倒显莹润。
她穿了一套淡青色银线流光百蝶穿花群,发上两支青玉东珠流苏簪子。
既不摇曳,又足够体面,远远看去也许不算打眼,但配上云岁晚的出挑五官,便又有一番味道。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很端庄,与她今日出席宴会的目的正相符。
今日,怎样都要甩开那块纠缠了两世,害她家破人亡的狗皮膏药。
春水却不太满意,“小姐为何不选那只玫瑰红宝石簪子和那套红色的衣服,那样才能更娇艳,也好得到瑞王殿下的青睐。”
云岁晚点了点她的鼻子,“谁说我要瑞王的青睐。”
春水和榴花现在已经认准了小姐心仪瑞王殿下,根本不相信云岁晚说的。
将军府的马车到宫门口的时候,已经有几家陆陆续续到了。
陆祈臣见云岁晚从车上下来,眼中隐有惊艳,但又似是为着掩饰,很快移开了目光,倒是陆祈绣,眨着眼睛盯着云岁晚。
宫里规矩大,大家全然不似在醉柳居时那样说些闲言碎语,个个都拿出了大家闺秀的端庄和世家公子的气度。
唯有秦苍野瞥见云岁晚的时候,眼里流露出意思小人得志的畅然。
‘敢惹我,看我姑姑怎么收拾你!’
云念雨本想着自己今日当肆意洒脱些,要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