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却气得小肚子一鼓一鼓的,
“订婚信物不过就是荷包配饰,我和榴花替绣了便是,小姐怎么送那么名贵的信物,那可是价值千金的夜明珠啊,整个上京除了宫里恐怕都找不出第二颗。”
人人都以为云岁晚的外祖富庶,为她留了万金嫁妆,却不知,她的嫁妆又何止万金,仅是奇珍异宝都不知凡几。
云岁晚行过一片开得正好的兰花小径,细分拂过,清新怡人,
“我的傻春水,就是这样贵重到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礼物才好。”
春水一头雾水,就听云岁晚的声音混着花香娓娓而来,“就是这样的东西,对簿公堂的时候,才更不能被随便糊弄过去。”
榴花知道,小姐总有办法,她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了小姐。
云岁晚打开看,正是他们安排给云念雨的人,云念雨如今忙得很,一边经营光速开张的琉璃铺,一边忙着学习大家闺秀的礼仪,时不时得还去七老夫人院子里转悠一圈,颇有一股蒸蒸日上的劲头。
“她竟然对我们的人毫不怀疑?”云岁晚拂过兰花,奇道。
榴花点头,“她还怪他们来得太晚呢,说自己是什么气运之女,和她合作,算是咱们的人捡到宝了。”
“自信是好事。”
云岁晚跨步进屋,将那信投进了香炉中。
“陆家人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云岁晚问。
春水已经和门房打听过了,面色不好,“听说是不太好,那陆府还和媒婆说小姐就是爱装腔作势,内里都是一股铜臭味,连定亲信物都这么俗,跌了他们清贵人家的脸面。”
香炉里的烟渺渺而起,里面隐有纸张烧成灰烬的细碎声音,
“人越缺什么就越爱强调什么,通知林掌柜,事情可以开始做了。”
“是。”
榴花匆匆走了出去。
母亲留给她的店铺,表面并不在自己名下,而是分布在各个掌柜名下,都是当年跟着母亲陪嫁过来的老人,信得过。
而林掌柜名下的几个店铺,刚刚和陆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就算事发后陆家反应过来,也查不到她这里,只能当是自己倒霉。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