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畅快了些许。
自此之后,她和陆家的名声,就要倒过来了。
光风霁月的人,是她,蝇营狗苟的人,是陆家。
不知道这样的处境,向来骄傲的陆祈臣感觉滋味如何。
陆祈臣上车前回头望了一眼云岁晚,他的脚下被马车车顶遮挡了一圈阴影,云岁晚则站在光下,红衣猎猎,依旧桀骜张扬。
她想要延后婚礼,那他偏不允。
就算是赌一口气,云岁晚都必须如约嫁入侯府。
云岁晚看出了他那一眼的意思,但是刚好,她也没打算就这样放过陆家。
云岁晚承车而去,瑞王府带马车也悠然驶离了衙署,一路上,无论是路上行人,还是茶馆过客,无不是在讨论陆府虚伪市侩,乐安县主一片痴心被辜负。
说书人更是声情并茂,把云岁晚说得尤为可怜。
楚修远经过的时候,从荷包里摸出了一块银锭,随手从车窗抛出,刚刚好落在了说书人的惊堂木旁。
“小姐今天真是太厉害了,把陆世子问得哑口无言,还有那个陆夫人,平时来咱们府里都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现在可该消停了。”春水一上车就滔滔不绝。
云岁晚今日实在折腾累了,看着泛红的余晖,不由得想起了昨晚冷肃的男人。
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可能令他满意,毕竟是得了他的帮忙,总不能辜负了他给的消息。
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榴花,把这信交给慈安,让他润色一下,在咱们自家的铺子里印刷,要用最寻常的纸,不要被人查到。”
云岁晚打了个哈欠,“等到时机成熟后,散发出去。”
“小姐,什么时候算时机成熟?”榴花问。
“慈安会知道是什么时候。”云岁晚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在车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承化侯府。
陆夫人心里既委屈又愧疚,委屈于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关键时刻居然推她出去顶罪,愧疚于若不是自己做事情不小心,也不会让人捉住了小辫子。
“母亲,把你之前买来的头面退回去吧,还缺多少银钱,我再想办法。”
陆祈臣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锐气,说起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