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赭衣太监面无表情,“陆世子听了便知,再说世子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我还有几日就要大婚,近来事忙,许是有所疏忽”

    陆祈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监打断了话。

    “那世子近日也就不必再忙了。”

    陆祈臣心里咯噔一下,他哪里听不出太监话里的意思,但让云岁晚进门是唯一能遮掩高玄殿那事的法子。

    纵然他这边出些纰漏,三皇子和秦妃也不当袖手旁观才是。

    除非他们自顾不暇。

    果然,随着太监宣读完了旨意,他脸上的血色开始一寸寸褪去,呆呆地跪在原地。

    “陆世子,领旨吧,咱家还要赶回去复命。”太监对一个注定覆灭的高门没多少耐心。

    陆祈臣机械地伸手接下了圣旨,宫人带着轻蔑离去。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陆夫人听完圣旨,直接晕了过去。

    圣旨上,皇上让陆祈臣配合调查,以平民愤。

    可高玄殿哪里有民愤,分明只有天子之怒。

    云岁晚坐在闺房中,看着慈安新送来的信,脸上迟疑。

    “小姐,是有什么坏消息吗?”榴花问。

    云岁晚将信扔进了香炉中,摇头,“不是坏消息,只是这一切过于顺遂了些,顺遂得有些不真实。”

    看来今晚又得夜探瑞王府了,既然都选了上贼船,这活脱脱的军师,可就不用白不用了。

    她正想着,春水拿着一把香草走了进来,放在了云岁晚桌边。

    “上巳节,我为小姐买了些香草,驱虫祈福。”

    云岁晚看着郁郁葱葱的香叶,闻着沁人心脾的味道,心中郁结顿觉疏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