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样说,就能让瑞王放过他,就听见了那来自地狱的判决。
“秦公子觉得本王不是良家子?我又如何做不得县主的未婚夫?”
楚修远说得风清云淡,落在秦苍野耳中却似晴天霹雳。
与云岁晚苟且的男人,竟然是瑞王!
这怎么可能,瑞王怎么看得上她,她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秦苍野绝望了,他看着云岁晚似是缓回了些气力,从瑞王怀里挣脱出来,蹲下身捡起了剑,踩着血泊靠近他,似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般可怖。
他这时心中没有半分旖旎淫荡心思,甚至也忘记了从前对她的嫌恶,恐惧已经占据了他的脑袋。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勋贵,云岁晚,大夏境内谋杀勋贵是要诛九族的!”
秦苍野跌倒在泥血混合的污浊里,瞪着惶恐的眼睛,手肘撑地后退。
他身上的锦缎浸泡在泥血里,腰上的配饰散落一地,极为狼狈。
云岁晚执剑而立,“大夏境内谋杀勋贵的确是诛九族的大罪。”
秦苍野以为云岁晚要放过他了,眼睛亮了起来,下一刻,就听云岁晚说。
“可是,谁能证明是我杀了你呢。”
无人能证,就是无罪。
她唇角微勾,脸上的血迹让她多了几分精怪般的邪魅,美艳却骇人。
“你”
秦苍野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云岁晚一剑贯穿了喉咙。
睁着眼睛倒在了泥地里,细雨溅起的污浊拍打在他脸上。
哗啦——
那个青楼老画师想跑,衣角却刮翻了砚台,他颤抖着想回头讨饶。
镫——
随着剑尖没入墙壁的铿锵声,画师脖颈上的血线液体喷洒,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云岁晚环顾了一圈周围,横七竖八地倒着死法各异的尸体,心中被各种思绪拉扯,将军的剑该是保家卫国的,如今却用在了内斗上。
这上京城,当真可笑。
许是紧绷着的神经突然能放松下来,也许是药效快要到达顶峰了,云岁晚再也站不住,手里的剑坠地。
她本以为自己要跌在泥里了,却被人伸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