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外面听来的话,一股脑倒出来。
云岁晚脸上的笑僵住,是了,她是将军府的女儿,若是楚修远不做出一二让步,皇上怎么会同意他的求娶。
只是京卫营如此重要,竟然只用来换了一桩婚事,实在有些亏。
幸而云家还有兵权,若是没有兵权,若她不是将军府的女儿,恐怕瑞王殿下就算对自己有两分情谊,也要思量二三了。
并不是她不信王爷的情谊,只是前世种种还历历在目,她已经不信有人会无条件地对另一人付出了。
人活在世,每走一步,总是有所图。
尽管她尽量理智地思考,但扫到匣子里的暖玉,想到那以下犯上的荒唐,脸颊又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本以为他是为了躲着她才不与她见面,没想到,他竟然当真是在准备提亲。
“呀,小姐,你怎么喝着汤还烧得更严重了!”春水惊呼。
“小姐是被你的汤热着了。”榴花打茬。
京郊庄子。
瑞王殿下几条长街的聘礼,以正妃之位求娶乐安县主的事传到了陆府在郊外的庄子上,不少让不少嬷嬷和丫鬟艳羡不已。
他们睨着在厨房帮忙的云念雨,“怎么都是云府出来的女儿,别人就是瑞王正妃,你却是个弃妇?”
云念雨已经不像初来的时候一般,如今她低眉顺眼,手上活计不停,面色如常,并没有回话。
那些人见她还算乖觉,也不再说那些疯话,觉得无趣,也不再调侃她,只围成圈说着云岁晚的聘礼多么奢华精致。
云念雨嘴上不说,眸色却都是怨恨。
不是嫁给陆祈臣,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若她也是将军府的女儿,定然做得比云岁晚好得多。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继续在这个吃人的庄子上待下去了。
她是明珠,明珠就要在上京城那等浮华地才能显耀。
云念雨趁着那几个婆子妇人不注意,将偷来的巴豆扔进了煮沸的汤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