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祈臣定在原地,公主府的侍人颇为不满。
“陆世子,公主的话您没听清吗?公主让您送进去。”
他后面几个字咬得很清晰,甚至带上了威胁的意味。
皇家亲缘单薄,若是儿子便要日夜提防,女儿则不同,因此,陛下对两位公主极尽宠爱。
大公主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他脊背挺了挺,迈步进了亭子,只垂着头,盯着桌几旁烟雾袅袅地香炉,规矩地将卷宗呈上。
公主却挥手散开了围在身边的人,倏然凑了过来,带起一阵烟雾。
“陆世子,对公主府可还满意?”
陆祈臣本就因着她突然的凑近脊背绷直,听到她的话更是心惊。
“公主府景致精巧,不同旁处。”
公主噗嗤一声笑出来,看他这副明明心中厌恶,面上还装着守礼恭谨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你若喜欢,我明日就请了父皇,叫你来做驸马可好。”
哒——
卷宗从陆祈臣手上脱落,这公主男女不忌,若是做了她的驸马,来日他把云岁晚弄进府中,那是做自己的妾室,还是给她做宠婢?
陆祈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这个,但无论如何,这事他都应承不得。
他倏然跪下,拿出那副氏族中礼仪十足的做派,“臣府上早有正妻。”
“哦~”
公主似是了然,又似是遗憾。
退回到了美人怀中,“那算了,等你府上那正妻死了再说。”
陆祈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公主府的,只觉得脚步虚浮,逃也似的回到了侯府,只求母亲千万别一时冲动越过自己向云念雨动手。
大公主看着他的背影,笑得不能自抑。
“公主当真要让这样的人做驸马?”有个男子嗔笑问。
“看他有两分颜色,逗弄一下而已。”
大公主挑了下那人下巴,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梓州的卷宗躺在地上,被人不小心踏过,成了一沓废纸。
陆祈臣回到府上依然心有余悸,他知道公主只是玩笑,但若是云念雨当真死了,这玩笑难免会成真。
而且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