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连粗布衣服都撑不起来,见小厮又要上前,立刻磕头。
“我知道自己贱命一条,不如夫人金贵,自从卖身给裴家,就是为着给夫人赔命的。”
云岁晚眯了眯眼,俯下身挑起这妇人的下巴。
“你在威胁我?”
芜娘瞳孔一阵,没想到云岁晚居然会直接挑明。
上京与江南不同,若是让人知道瑞王府新王妃的母亲,居然曾经用那样骇人听闻的手段寻替身,定然被人诟病。
这些上流人家就是这样虚伪,他们可以做,却不能让人说。
“你想留下?”云岁晚扬眉,出口的话伴着阵阵富贵馨香,“可你要用什么身份留下呢?”
春水想要劝小姐,被榴花摇摇头止住。
芜娘眼睛发亮,看刚才的架势,还以为小姑娘多厉害,没想到几句话就拿捏住了。
“奴婢贫苦出身,什么活计都能干,可以做府里的帮工。”
云岁晚松开手,用手帕擦了擦指尖,“帮工也行啊。”
芜娘刚要谢恩,就听云岁晚说,“可是帮工只能在外院活动,且不能住在府里。”
芜娘皱眉,不能住在府里可不行,她若是这样无功而返地回去,一想到自己要经历的事情,她就吓得浑身紧缩,立刻磕头。
“我可以为奴为婢,只求小姐收留。”
夏末花树依旧绚烂,杏花随风飘落,浅粉红绸很是相称。
这场大婚对她对将军府都很重要,她实在不想大婚前再出任何纰漏,不然定懒得理会,由得芜娘出去闹。
她半晌不说话,让芜娘隐隐不安。
芜娘掀开眼皮偷瞧云岁晚,正正好好对上了她带笑的眸光,吓得心尖一颤。
“芜娘,你与我母亲这样像,我不好管教。竟还如此不懂规矩,主人家没说话,就敢偷窥,这样的奴婢我怎么用啊。”
云岁晚的声音意味深长。
芜娘眼圈又红了起来,就听云岁晚说。
“若是府上卖身来的丫鬟,尚且可以送到嬷嬷那里调教一番,可你这种外来的,嬷嬷不好调教啊。”
芜娘立刻说:“奴婢不怕管教,吃得苦。”
“你不怕管教,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