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看了一眼宫里的四位嬷嬷,“门前闹剧让几位嬷嬷见笑了,先进来吧。”

    那四位嬷嬷却一动不动。

    经过这一遭,云岁晚的困意已经消散了大半,“几位嬷嬷是什么意思?”

    为首的嬷嬷上前一步,行礼开口。

    “县主若只是将军府的县主,这就是将军府的家事,宫里自然管不着。只是,县主如今要嫁入皇室,瑞王殿下求娶的将军府嫡女,这血脉混淆,婚事怎么能成?”

    云岁晚冷笑。

    “嬷嬷的意思是,就凭着这人的几句胡言乱语,我与瑞王的婚事就要作废了?”

    嬷嬷依旧面上恭敬,“自然不是,只是需查清来龙去脉,免得王爷娶错了人,日后麻烦。”

    宫里的形势错综复杂,难保这四位嬷嬷里有三皇子和秦妃插进来的人,若是回去后添油加醋地胡说,不如索性查清楚。

    况且这几位嬷嬷态度如此强硬,就算云岁晚不想查,也不可能随意打发了。

    她发上步摇轻荡,“那就请花影姑娘入府,我们好好聊聊,有几位嬷嬷作见证,也不必担心我对姑娘做出什么。”

    花影听着这话瑟缩了一下,才小心地抬步,迈步进了将军府内。

    到了正堂,云岁晚坐在上首,四位嬷嬷分坐两侧,芜娘被按着跪在地上,花影则站在她身侧泣泪哭诉。

    “我与芜娘相认后,都觉得是上天恩赏,我们彻夜畅谈,才发现我的信物是她亲手所绣,我却不是她的女儿。”

    芜娘也激动开口,“花影很小就被偷走了,我们根本没时间发现我与夫人就抱错了孩子,直到昨晚我核对胎记,才发现她不是我的孩子,你才是。”

    “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样的胎记,怎么就确定在我身上?”

    云岁晚知道芜娘从未有机会近身,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身上哪里有什么印记。

    芜娘犹豫了一下,面露难色。

    “你倒是说说看啊,我们小姐哪里有什么胎记!”榴花插着腰诘问。

    芜娘咬了咬唇瓣,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我女儿后腰上有一朵指甲盖儿大的莲花形状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