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率先起身。
“禀告将军,裴家陪嫁的田地店铺的确有问题,早在十几年前就难以为继,这份资产开始盈利的确是五年前小姐岁晚姑娘接手开始。”
账房把各个数字报了一遍。
先云夫人的裴家早就所剩无几,而如今账面上的巨额资产都是云岁晚知人善任,脑子灵活,自己赚来的。
“就算是她赚来的又如何?”
花影开口,她身上的棉衣已经压出了褶皱,没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模样,“难不成我将军府田产庄子上的孳息都要分给下人吗?”
云景川看着她,眼露鄙薄。
“花影姑娘长在乡野,大抵不知,若是卖身于将军府的自然是要上缴盈利,但无论是田亩还是店铺都有规矩,若掌柜和农户是自由身,只需缴纳一定比例的租赁费用即可。”
“这怎么可能!”花影不可置信,“庶民而已,留一口饭就罢了,怎么可能把大部分盈利都给他们!”
这话说得让不少人侧目。
这位花影小姐也是从民间而来,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百姓本就贫苦,若是还这样咄咄逼人,哪里还有活路。
花影感受到了那些目光,虽然羞愤,但还想开口。
“罢了。”云老将军府开口截住了花影,“将军府向来按规矩办事,按田亩代办和店铺租赁算出云岁晚的那份。”
花影倏然看向云老将军。
虽然知道这位刻板的老将军也许只是为了将军府的声誉,但他竟然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岁晚这个与自己毫无血缘的人带走云家的大部分银钱,简直是疯了。
云老将军开口,就是再无转圜。
就算云家人再怎么不甘,也只能看着云岁晚风风光光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云家。
本以为这位从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日后只能沦为人人可以践踏的贫苦庶民,没想到她竟然风光不减半分。
让那些想要染指云夫人嫁妆的云家人又气又怕。
气自己不能再得到那些钱,怕云岁晚嫁入瑞王府后报复自己。
很快这些人就寻了由头离开了将军府,厅堂里只剩下了云家父子和花影。
花影知道,这是打探兵权虎符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