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他宁愿云念雨还活在世上。
“公主,我夫人新丧。”
“呵——”
大公主见他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屑地笑了下。
“陆祈臣,你背后做的手段,本宫也略知一二,你与云岁晚已经没可能了,何必还像个阴沟里的臭虫一样,对别人穷追不舍。”
陆祈臣没想到向来只知道享乐的大公主竟然会知道这么多,只觉得头皮发麻。
若公主手中真有他对云岁晚做的那些事的证据,她要强求,他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陆祈臣知道自己根本奈何不了大公主,心中对云岁晚的怨气愈发深重。
他一身怨气无处发泄,本以为离开云岁晚和云念雨,自己能找到更好更温顺的女子,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以端淑的刁蛮,若是自己尚了公主,还不知道要承受怎样的羞辱,自己刚刚有些起色的名声,定是要彻底折损,脊椎骨都要被人戳断。
陆祈臣从公主府驾马离开,经过琉璃馆的时候,倏然想起了云念雨。
陆祈臣不得不承认,云念雨虽然浅薄无知,但却是真真正正对自己从一而终的人。
天色渐阴,陆祈臣掏出身上的埙,在将军府三里之内吹了一首曲子。
将军府。
正在训斥丫鬟小厮的花影突然胸口一痛,声音戛然而止,额上冒出虚汗。
她知道,这是陆祈臣邀自己晚上一见的信号。
进了将军府后,人人尊她敬她,让她差点忘了自己其实是个赝品。
丫鬟见刚刚盛气凌人的花影小姐突然不说话,立刻跪下。
“小姐,是少爷封了岁晚小姐的院子,我们也实在没法子,这软锦垫子并不输岁晚小姐院子里的。”
花影烦躁地挥手让他们离开,自己踉跄地走到桌子旁喝了一大口水。
一回头就看见窗外飘荡地红绸,花影后槽牙咬得死紧。
既然云岁晚已经不是云家大小姐了,为什么父兄还不把这些红绸子拽掉,难不成还要留到云岁晚大婚那天嘛!
如今自己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父亲对她很好,但这好中总有一层隔阂,她根本没机会接触到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