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柔只是个庶女,哪里有什么好东西,云岁晚几次见她,她都簪着同一个金玉簪子,可见若不是喜欢得紧,便就的确囊中羞涩。
云岁晚可没什么对敌人怜贫惜弱的烂好心,她逼视着秦晴柔不给她找借口的余地。
秦晴柔恨毒了这居高临下的睥睨。
云岁晚如今已经落魄至此凭什么还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秦晴柔故意动作磨蹭。
左右云岁晚马上就要声名狼藉人人鱼肉了,等到那时云岁晚就只配跪在自己脚边摇尾乞怜,怎么可能还敢要自己的东西。
秦晴柔今日跟着的可是太师府的千金,她吃准了云岁晚的人不敢上手抢,反而镇定了几分。
看出她的打算,吴诗雅却不乐意了,若是秦晴柔这样拖延下去,保不齐还真能全身而退。
但自己这个堂堂太师府的千金都给了,她凭什么置身事外。
吴诗雅向来依仗身份对旁人没多少怜惜,她直接从秦晴柔发上拔下了那金玉簪子,扔进了。
“秦晴柔的填妆。”
秦晴柔没想到云岁晚的人没有上手,吴诗雅这个表姐却这样不给自己脸面。
她头上只有这一支撑门面的金玉簪子,日后再出门,岂不是要寒酸地让人笑话。
秦晴柔刚想开口讨回,门外一个丫鬟就匆匆忙忙地跑进来。
“小姐,不好了,外面闹起来了。”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小姐今日大婚,就算外面天塌了也不能出去。”榴花斥责了一声那个跑进来的小丫鬟。
根据大夏的习俗,新娘子必须待在闺房中待嫁,在新郎迎亲前不能踏出一步,否则会被视为不吉,夫妻难以一婚白头。
秦晴柔见榴花将填妆的匣子搁在一边,想要趁乱拿回金玉钗子,被春水跨上一步挡住。
“秦小姐,是还有什么想填妆的吗?”
秦晴柔磨了磨牙,“若是这场大婚不能成行,岁晚姑娘可别忘了把我们的填妆还回来。”
房中伺候的下人已经有人知道了外面的情景,都是暗自心惊。
看这场景,自家的小姐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将军府逐出的女儿,又得了这样克父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