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伯府明显是只打算把她作为笼络北海候的工具,等她嫁过去,连她死活都不会管。
等到那时候,云岁晚就会是秦晴柔最后的出路。
秦晴柔若是有本事自己出局,云岁晚也可以从别的方面下手,但若秦晴柔想打慈安的主意,她断然不会同意。
翌日一早,榴花和春水就为云岁晚换上了一身华贵大气的紫色长衫,发上插了白玉螺纹簪,柔婉贵气。
云岁晚点了点头,“毕竟是学子宴,这样清淡雅致的,正正好。”
如今已经是初秋,白日里还是一样的热,早晚却会凉些,榴花特意为云岁晚带了一件同色的斗篷,免得云岁晚受凉。
醉柳居的老板也有功名在身,后来不知因着什么,竟然放着大好的功名不要,回头做起了生意。
但是老板为人雅致,故而醉柳居向来名声在外。
因着明年初春就要办春闱,有许多学子早早就来了京城,春闱前一年的初秋,总会有学子宴。
不止会宴请来参加科举的举子,还欢迎高门子弟名门千金入席,来者不拒,广纳百川。
这是难得的盛会,许多百姓已经提前在外面的雅集画壁前等候了,都想第一时间看到诸位才子的墨宝佳作。
毕竟每一次学子宴的头筹都能三榜及第,因此这宴会十分热闹,整条长街都挂上了红绸,远远就能听见前面的人群熙攘的声音。
春水探头看出去,“王妃,前面好热闹啊,连摆摊儿的小贩都比平日里多。”
榴花把她拉了回来,“这可是学子宴,自然热闹,我昨日来问,醉柳居这三日的房间,半年前都被定光了,可见红火。”
金桂初露枝丫已有淡香,云岁晚看着嫩黄的枝条,轻声说。
“学子宴的头筹可不知是得个好彩头,也能提前在学子中建立声望,甚至名声打出去,若是运气好入了陛下的耳朵,明年殿试中也能快人一步。”
春水笑起来,“慈安先生已经在陛下面前得了脸,那岂不是殿试更快一步。”
云岁晚摇头,“高玄殿的事的确得了圣心,但到底会被人看为谄媚之徒,慈安要是不能过这一官,让人看见他真正的才华,恐怕会被文官清流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