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她这得到最关键的东西,也就够了。
秦晴柔知道自己提供的并不是什么紧要消息,小心观察着云岁晚的表情变化,见她似乎没多大反应,心中没底。
两人话已说尽,云岁晚直接起身。
“揭阳伯府的茶我就不喝了,告辞。”
“等一下。”秦晴柔叫住了即将离去的云岁晚,抬头的时候,眼中带上了祈求。
云岁晚拉上了夜行的遮面巾,声音有些发闷。
“我说过,我能做到的就只有保你一年性命,再多就没了。”
更何况秦晴柔还对慈安做下过那种事情,新仇旧恨叠加,一年性命,已经是自己最大的诚意。
秦晴柔苦涩地笑了一下。
“我并没有嫌回报低,只是若王妃能找到你想要的,我想求王妃,不必保我性命。”
她顿了下,似是在肯定自己的话,在云岁晚微讶的目光中继续说。
“只要在我亡故后,保下双燕的性命即可,她只是听吩咐做事,你我的恩怨,与她无关。”
这倒是让云岁晚意外,她点点头,“这个简单。”
应下了事,就飞身跃出了院子,只留下随风轻荡的窗棂,似是从未来过。
秦晴柔有些失神,双燕就带了茶水回来,见云岁晚已经走了,有些微恼。
“我好不容易找出些迷魂散,她竟走了,若把她困在这里,何愁小姐不能脱身。”
秦晴柔见她到了这步田地,竟还想着自己,眼圈不禁又有些湿润,“傻双燕,她现在可是瑞王妃,若留下了她,恐怕就没有我们的活路了。”
双燕攥手,“若是东窗事发,小姐大可以推到我身上,我只想小姐好。”
揭阳伯府偏僻的院子里,又传出了带着哭腔的细碎声响。
云岁晚回到瑞王府,见院中孤灯未歇,就知道楚修远还没回来。
这几日总是如此,早起晚归,日日都要被皇上召见。
她叹了口气,换上了衣服,才掀开被子攥紧寝榻,就被一道温热裹挟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