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浅坐在正房,见云岁晚过来,立刻迎了上去,“我前些时日生了场病,听说五殿下被算计了,连你们王府也被牵连,现在可好了?”
云岁晚是强撑出的笑脸,原本怕糊弄不过,但见沈浅浅也是一脸忧心,笑容下藏着难以言说的忧愁,心中不解。
“你病可好了?”
沈浅浅点头,“我早就大好了,你们呢?五皇子自从被解除禁足就一直缠绵病榻,可是病得严重了?”
云岁晚见沈浅浅句句不离楚绍誉心中隐有猜测,试探地说:“那病来得凶猛,是心病,恐怕难治。”
沈浅浅攥着杯子的手一滞,国公府的贵女,竟然连茶杯都没有端稳。
“怎么会突然病得这样重?就只是为了那女子?”
云岁晚审视地看着沈浅浅,“外面都说五皇子是因为怕失了圣心才病倒的,你为何说是因一女子?”
沈浅浅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遮掩,“我只是听闻五皇子曾在万花楼对一女子一掷千金,才以为是”
云岁晚了解沈浅浅的心性,她决然不会是陆祈臣那边的人,也不与她兜圈子,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浅浅,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难不成你心悦五皇子?”
云岁晚问出这话,自己也是一惊。
沈浅浅的身份嫁给楚绍誉自然是配得上的,只是楚绍誉对琴欢那样多情,喜欢一个心中有人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浅浅面颊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挣脱了云岁晚的手,“岁晚,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纨绔。”
沈浅浅极少流露出这样的小女儿娇态,云岁晚见她这个反应,心脏下沉。
她默了默,“浅浅,你可知五皇子府上已经有13房妾室,我见过琴欢的尸体,那13房妾室,个个都与琴欢极像。”
沈浅浅笑容僵在了脸上,面上似有苦涩,“我见过琴欢,她很美,满上京除了你,再没人比得过。”
末了,沈浅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看了眼左右伺候的人。
云岁晚开口,“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瑞王府的奴婢都有眼色,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立即应声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