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者。
但若是花影能证明陆祈臣不是同谋,而是策划者,结果就全然不同了。
能将首恶判成旁人,将三皇子从这里面摘出来,严判首恶,保全三皇子和文安帝的父慈子孝名声,陛下自然乐见其成。
花影经历过这么多事,哪里会被一句话吓到,她收了些眼泪。
“我不知道王妃的话是什么意思?”
才说了几句话,将军府的下人就上来换掉了云岁晚手边的茶。
她端起茶杯看了一眼,杯子里的茶叶色翠直锋,茶雾清醇淡雅,是她最喜欢的阳羡茶。
云岁晚抬眼看去,几个小丫鬟都朝她笑得尖牙不见眼。
上京城中最好的茶楼,烹出来的味道都与将军府中不同,她许久没喝到,也有些怀念。
云岁晚啜了一口茶,才看向花影。
“既然你这么问了,我索性把话说得更清楚些。”
云岁晚将白釉茶盏搁在红漆梨花木方桌上,倚靠着身后团锦绒垫,悠然开口。
“从头说起话就长了,我捡些紧要的来说,花影姑娘听听可是这么回事。”
“我旁人口中寻到了芜娘的尸体,按理来说人死如灯灭,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但是好巧不巧,芜娘的尸体很特别,她中了一种十分罕见的毒。”
“想来这下毒的人敢拿出这种指向性如此明显的毒,就是笃定了没人能找得到自己。”
“鬼刀一派也的确淡出世俗,行踪不定。”
花影听见鬼刀的名字,脸颊半干的泪痕抽动了一下,随即又勉强镇定下来,“听不懂。”
云岁晚并不气恼,继续说。
“论说鬼刀的确难找,但这一代的鬼刀门生却耐不出世俗繁华诱惑,偏要入世寻一方富贵,这就卷进了宫廷内斗中。”
“这小医生本以为只有一死,好巧不巧,被秦妃娘娘救了。”
“可秦妃是什么人,她哪里是会平白救人性命的人,这小医生在宫里对娘娘感恩戴德,却不知道在宫外,他师父可是为了他,干着铤而走险的事。”
“鬼刀幽影从陆祈臣那得了一幅画,就急匆匆地去寻人了。他寻了许久,当真就被他找到了一个与我有几分想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