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儿你从何处听来此事?”
古代堂亲就如至亲,故而听着陈登之言,陈瑀不再称其表字。
同时他脸上也多了一丝狐疑之色,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陈牧。
按理来说,他密谋此事外人不当知晓。
可现在陈登来了,是不是说明他麾下有人告密?
而陈牧见其如此,自也是眉关紧锁,不知这是何故。
见二人神色交流,陈登便知真被刘备说中了,当即沉声道:
“叔父果真欲谋孙策?岂不知那孙策千余兵马起家,直至如今坐拥江东沃土,岂是好相与的?”
“再者,今天子下诏在前,叔父不去共襄国事,却倒戈图谋盟友,若传出去,天下人当如何看待我陈氏?”
陈瑀本来见得陈登这个侄儿心情不错,没想到这小辈竟然职责自己不是,顿时愠怒道:
“我与汝父自小同吃同住,同塌而眠,彼时汝尚未出世,吾便侍汝大父有如亲父。”
“如今虽已分家,然此情尤在,汝不待我如父便罢,怎敢前来责难?”
可他一说完,陈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呼道:
“正因叔父如我亲父,孩儿方才赶来!”
“这一路上孩儿如火焚心,生怕叔父受其反噬,故如此急躁!”
“未曾见礼确实是孩儿不对,可叔父能否体察孩儿一番苦心?”
见得陈登这般模样,陈瑀反倒不好责怪。
若是再与之纠缠,会显得他这个叔父不讲道理。
“即是如此,吾也不怪你,但你需得讲明,此事汝从何处听来?”
听到这话,陈登虽然可以拿出刘备的书信,但他知道如此必会让陈瑀生厌,索性跪地恳切道:
“何须从别处听来?今叔父为吴郡太守,却居于海西。”
“我知叔父早有意南下赴任,只是碍于江东陷于孙策之手。”
“后又听天子召孙策北上,孩儿思虑叔父为人光正,却难拒小人之言。”
“彼等小人见得有此机会,自会劝叔父南下,孩儿怕叔父为小人所害,特来询问!”
“方才之言,乃为试探叔父是否真为小人所诈,不想真有此小人欲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