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自知秦瑱促狭于他,正色笑道:
“正如贤弟所言,弟妹姓蔡,吾亦姓蔡,五百年前,合是一家!”
“说来也巧,吾闻弟妹单名一个琰字,吾有一弟,单名也是琰字!”
“天下巧合如此,岂不是我两家有缘?”
“哦?还有这等巧合之事?”
秦瑱听着,心中也是一奇,虽说汉末重名之人不少。
可与他媳妇蔡琰重名的,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但见蔡瑁主动攀亲,他又看向了蔡讽笑道:
“说来虽巧,却有其缘故在其中。”
“我闻蔡氏之祖,唤为蔡叔,昔日封于鲁国,先秦之时,成为济阳蔡姓。”
“若论吾丈人蔡师,乃是出自此脉。”
“襄阳蔡氏,却也是出于此,而今同名,正是殊途同归,当成一家之意!”
蔡讽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抚须笑道:
“子瑄学识果然不凡,若论我蔡氏祖上,实则与蔡中郎也属一家。”
“奈何后人开枝散叶,没了联系。”
“故今见子瑄前来,我便对德珪笑言道,吾蔡氏佳婿至矣!”
“不料此子竟言何内外臣属之言!”
“老夫思虑,如今尔等虽然仕于两地,却都是汉臣,岂言内外?”
“且子瑄为我蔡氏之婿,又非外人,哪里虚顾及那些虚礼。”
“由是老夫训斥一番,特叫他来与子瑄奉茶。”
“也有心让他知晓,国虽大,家法不可废也!”
“家人远来,正是帮衬之时,不可拒之于外!”
秦瑱听得此话,一时暗道蔡讽这老头子有水平,当即点头笑道:
“蔡翁说话却与小婿相同,故此番在下前来,便欲借亲家之力!”
“因是眼下天子下诏讨贼,小婿奉命前来接洽。”
“我思虑此国事也,正当举贤不避亲,求蔡翁帮忙出面督促使君出兵。”
“如此两家协力讨贼,即可小婿此次之任,又可全使君之名,不知蔡翁意下如何?”
蔡讽见他开门见山,以小婿自称,不由暗自点头,心说这小子顺杆上爬,好个玲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