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是真没想到,这话会亲自从秦瑱口中说出来。
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被秦瑱算计,他顿时拔出了剑来,冷声道:
“秦子瑄,汝几次三番谋划于我,如今相告,难道不惧吾将汝诛杀于此?”
他本来就对秦瑱没什么好感。
现在新仇加旧恨,着实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他这一拔剑,身边亲卫纷纷拔剑,秦瑱背后的随从自也是拔剑相对。
但秦瑱见状,却是动也不动,正色道:
“温侯要杀便杀,在下现在敢告知温侯,就不怕温侯动手!”
“温侯须知,如今之势,你我两家合着有利,分则有害,温侯岂可冲动行事?”
“再者在下之所以隐姓埋名不告温侯,也是情有可原!”
“一则,彼时我逃出许都,曹操尚在四处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
“温侯且说说,若彼时知我姓名,曹操会如何处之?”
“二则,温侯也知我此前与贵军为敌,公台素来与我不善,若不隐姓埋名,凭公台为人,我军如何得安?”
“有此两点,便不得告知温侯!”
“若温侯真要以此欺瞒之罪杀我,尽管动手便是!”
说着,他便将脑袋一抬,直接闭上了眼睛。
实则他也不想现在告知吕布,但考虑到孙策军可能会以此说服吕布,他倒不如主动曝出来,以此增添自己的可信度。
而吕布见状,一时眉头紧皱,若秦瑱恐惧,他自然还有话要问。
可秦瑱如此,他反倒不好多言,只得沉声道:
“吾也不愿杀汝,但尔等几次三番欺瞒于吾,着实让人难以信任!”
他本来已经有意和孙策交恶了,可现在由于秦瑱自曝,他反而有些怀疑之前书信的真实性了起来。
不过他此言一出,秦瑱便沉声道:
“温侯此言在下实难认同,我军何时有欺骗温侯之举?”
“须知除了在下化名之外,我军就从未欺瞒过温侯!”
“想来温侯是以为被我军几次三番欺瞒利用,实则温侯平心而论,我军承诺温侯之举,可有未曾做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