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川不知恩宁去做什么,自言自语说,“休息一下也好!”
接着,他又吩咐丁姐,把饭菜温着,别冷了,等恩宁饿了再开饭。
“诶诶,好!”丁姐连声应道。
等了约莫十五分钟,恩宁牵着豆豆的小手,从楼上下来,另一只手提着一个行李箱。
“你这是干什么?”楚黎川一头雾水,不明其意。
恩宁没说话。
池安走过去,接过恩宁手里的行李箱。
“不是……你们这是干什么?”楚黎川拦住恩宁。
“你说的会回来,难道是收拾东西?”
恩宁垂下浓密的长睫,不想面对楚黎川带着落寞的目光。
“我有些设计稿和一些笔记要用!至于其它东西,我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两套孩子们的换洗衣物,还有欣欣的药。”
“恩宁!”
楚黎川握住恩宁纤细的手腕。
她又瘦了,手腕细得只剩骨头,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断。
楚黎川怕弄疼她,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恩宁终于鼓起勇气,抬眸看着楚黎川深邃的黑瞳,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
“黎川,我们已经离婚了!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楚黎川差点脱口而出,离婚证是假的。
可那句话到了嘴边,他却又说不出口。
他比谁都知道,恩宁有多讨厌被人欺骗。
况且,就算说离婚证是假的,恩宁就能留下来吗?
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不是离没离婚,而是上一代的恩怨留下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用假证,是为了给自己留一点点余地,待将来时间冲淡一切,或有转机之日。
“你留下,我走。”楚黎川沉声道。
恩宁笑了,抬头看着这个家。
曾经在这里有那么多的欢声笑语,那么多的温馨时刻,幸福甜蜜。
她曾无数次在心里得意,自己也是有家的人,将这里当成惬意的心安之处。
然而此时此刻,这里像个牢笼,她只想逃。
换一个新环境,也换一换心情,不再面对无法面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