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的面条,还有做好的肉酱。
“给我留的吗?”楚河问客厅里看书的恩宁。
她没说话,静静看书,翻了一页。
灯光下,她的皮肤很白,几乎可以看到肌肤下青色的血管。
恩宁偏头看了一眼窗外,在窗口点燃一支蚊香。
深山里,晚上亮着灯,纱窗上总是围着很多蚊虫飞来飞去。
楚河没再说话,看着已经冷透的面条,旁边的水壶里却烧了一壶热水。
他往面条里倒了些热水,泡热面条后,将热水倒掉,拌上肉酱,一口一口吃起来。
恩宁的手艺并不好,肉酱不仅很咸,还有点糊味,面条也烂了。
但楚河觉得,这碗面比他吃过的所有面都好吃。
吃完面后,他拿着碗筷去水池冲洗,自言自语说起儿时趣事。
“我第一次给小山做饭,就是煮面!第一次做饭,什么都不会,面条糊了一锅,难吃的要命,可小山却说很好吃!”
“渐渐的,做得次数多了,越来越熟练,什么葱花面,油泼面,炒面,拌面,炸酱面,变着花样地给他做!”
“后来小山说,哥,我们能不能不吃面了?都要给他吃送走了!我又开始研究做炒饭,各种样式的炒饭,盖浇饭,拌饭……”
楚河说着,自顾笑起来。
“这些年,一直都是我给小山做饭,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做饭吃。”
恩宁从书中抬头,看向厨房中的颀长身影。
她很奇怪,苗亚杰称得上一位好母亲,做饭手艺不差,为何不给自己的孩子做饭吃?
就算苗亚杰不做,楚家什么门庭,雇不起保姆吗?
楚河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恩宁疑惑的眼神,又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
“楚黎川母亲去世后,我母亲为了尽快嫁入楚家,成为名正言顺的楚夫人,被爷爷叫过去考验,一年多不见人影。”
“那个时候,我和弟弟也成了爷爷考验的标准之一。他要求我母亲在楚夫人和孩子之间做出抉择取舍,是留在楚家为媳,还是回去陪在孩子身边,她选择了前者。”
“小山当时才八岁,整天哭着喊着要妈妈,整晚整晚不睡觉,我每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