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能出口气大快人心,这对于季氏来说,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季震平知道,凡事都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的季繁,这次之所以如此坚定,还因为闻聿触及了他的底线。

    那就是。

    萧文淇。

    但是季震平并没有点破。

    他站起身坐到季繁身边,把刚才写的书法递给了他。

    “山不让尘,川不辞盈。”

    季繁接过这幅字,皱起了眉头。

    他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宽容和包容,广纳众多。

    “爸的意思是,让我放过他们?”

    “闻家在很多年前对我们有恩。树高万丈不忘根,人若辉煌勿忘恩。”

    季繁脸色有些难看。

    季震平的处事方式和他完全不一样,一个求战,一个求和。如果一味的放纵闻聿,他便会以为季繁怕了他,鬼知道他下一步还会干出什么事情。

    似乎是看出了儿子的不悦,季震平拍了拍他的背。

    “阿繁,你很像我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爷爷也是这么提点我。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你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

    季繁捏紧了拳头,像是努力在说服自己。

    几分钟的思考。

    “爸,这是最后一次放过他们。”

    季震平颔首赞同。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如果闻氏那边还有这样的行动,他绝不姑息。

    他看着儿子的脸,突然耐人寻味地问道:“你把萧秘书一起叫来,是准备做什么?”

    季繁早在电话里向季震平解释清了发现混凝土事件的来龙去脉,这时候还特地把萧文淇带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爸,你觉得萧文淇怎么样?”

    虽然季震平看似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关于萧文淇的底细,以及她和季繁的关系,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顿了顿,缓缓道:“我只知道,萧文淇是我们季家嫡孙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

    “嗯。”

    “但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觉得她怎么样,是她觉得你怎么样。”

    ……

    另一边,萧文淇走出书房,不知道应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