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
"疼吗?"她轻声问。
傅溟川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他整个人鲜活起来:“早不疼了。”他松开她的手,却转而抚上她的脸颊,“倒是你,今天被吓坏了吧?”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下唇,苏阑音感到一阵电流从脊背窜上来。
茶水间突然变得无比闷热,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我我该回去了"她试图站起来,却被傅溟川按回椅子上。
"听完这首曲子。"他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就放你走。"
留声机里的钢琴曲进入高潮,如泣如诉的旋律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苏阑音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傅溟川就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扶手两侧,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你知道吗,”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这首曲子,是我母亲生前最爱的。”
苏阑音屏住呼吸。
这是傅溟川第一次提起他的母亲。
“她是怎么"
"被人害死的。”傅溟川的声音骤然变冷,“所以我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的手臂突然环过她的肩膀,形成一个暧昧的禁锢。
苏阑音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袍传来,烫得吓人。
“除了你,苏阑音。”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把你锁在身边。”
这句话让苏阑音浑身一颤。
她该害怕的,可心底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
曲子进入尾声。
傅溟川如约松开她,却在她起身时突然问道:“会弹钢琴吗?"
"只会一点简单的"
"明天我让人送台钢琴到你房间。”他转身走向窗边,背影重新变得疏离,“现在,回去睡觉。”
苏阑音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傅溟川又回到了那个孤独的剪影,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仿佛要将他与这个黑暗的世界隔开。
"傅溟川。"她鼓起勇气唤他。
"嗯?"
"晚安。"
沉默片刻后,她听见他低沉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