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啊这是?和太子那几个怎么就闹起来了?”夏河洲也是刚下班回家,本来就累得不行了,这会儿还要一边刷牙一边解决问题:“你们出去玩就玩,电话怎么就打到我这里来了?我上完班回家还得搞调停工作,我不累啊?”

    挡风玻璃上飘了几滴水,感应雨刮以为是下雨了,自动刮了一下,水太少,刮在玻璃上发出很刺耳的摩擦声。

    高禹川墨黑的眸子静凝着,仿佛没情绪似的。他说话时声音不高,吐字清晰。

    “没事。”

    就两个字,却有点耐人寻味。

    夏河洲自然是不会相信他的话,严词驳斥:“没事你怎么酒都没开始喝就走了?都是朋友,你这样很不给面子,谁能舒服?”

    高禹川开着车,目光微冷,望向远方说道:“那间酒吧太low,酒的味道难闻,音响很垃圾,去的人素质很低。”

    看似回答得有理有据,实则语气敷衍。夏河洲才不会相信。

    这就不是他的性格会做出来的事。平日他再怎么古怪,在外总还是能与人维持基本的体面。今天他主动要去喝酒,酒还没喝上酒突然离场,只有一个原因:他不爽了。

    夏河洲寻思了几秒,想到他们说的现场经过,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因为太子提到,他想追沈瑶初?”

    一辆警车和救护车快速从后方驶来,一路超车。午夜里,令人揪心的警笛声呼啸着远去。刚好掩盖了沈瑶初三个字。

    耳畔恢复了安静,高禹川专注开着车,神色平静。路灯的光源像钢琴的琴键,一黑一白交替出现,掠过他线条分明的脸庞。

    冷凝的眉宇间,隐隐泛起一抹复杂之色。

    夏河洲见高禹川不回话,内心偏向于高禹川是在默认。

    一时也涌现出万千思绪。规律的呼吸声中夹杂了一声很轻的叹息。

    “你不爽太子提到沈瑶初,你是对沈瑶初动心了吗?那慕以安呢?”他的语调变得低沉而压抑,顿了顿,严肃地问:

    “高禹川,你他妈到底喜欢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