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心情的王氏细细回想,陶怡然那些做派瞬间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她是官家嫡女不假,却教养在一个出身极差的长辈跟前,学的都是如何讨好拿捏男人的本事。
唐纲负手来回踱步,还是不相信陶家那老太太是这样的背景,心里还有侥幸,王氏在一旁坐下,丝毫没有给他侥幸的机会,道:
“哪家好教养的新媳妇会因些许的不舒服便不顾场合派人将丈夫喊回去,喊回去是能治病还是怎么着?”
“动辄晕倒,不是头疼就是心口疼,这些难道不是争宠的手段吗,侯爷不应该陌生才是。”
被讥讽的唐纲停下脚步看着她,也顾不得只被讥讽,只觉此刻乌云盖顶,“这”
‘哎’了一声,事已至此就是不相信也只能相信,因为他晓得,就算长宁伯夫人再不满也不会信口开河到这般地步,“你说你怎么之前没打听到这样的内情,若是早知道”
这种时候了还想着推卸责任,王氏焉能让他得逞,冷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轻易打听出这样的消息?侯爷不是整日在外行走吗,好友无数,就没人好心将消息透露给你?”
“还有一个,她勾搭二皇子不成,被二皇子妃出面警告,侯爷还是想想以后吧。”
唐纲无言以对,王氏继续讥讽,“此事到了现在,明知道是屎也得要咽下去,恶心的要死还要得要扯出笑来,说滋味不错,早知道还不如让她病着,省的出门丢人现眼。”
“长宁伯夫人十分难缠,看样子还很记仇,我可不知道她会不会背地里将此事宣扬出来。”
心里此刻莫名有些快感,高门勋贵最是在乎颜面,对长媳要求极高,毕竟还是以后的当家主母,像她这般娘家不够显赫的人在外结交也容易碰壁,那些真正的权贵甚至不将她放在眼里,像陶怡然那样的出身若是被宣扬出去,还不知道被排挤成何种模样。
她很想知道唐纲会怎么样替他的好儿子处理好此事,毕竟消息一旦被大范围传开,唐荣浑身都是屎,洗都洗不掉。
唐纲此刻已经感觉自己吃到屎,开始幻想事情暴露出去后同僚对他的讥讽嘲笑,他们唐家本来就没有深厚底蕴,再传出和这样的人家结亲,脸还要不要了。
“明日差人再去陶家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