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给翠屏的待遇很好,拿人钱财忠人之事,即便辛安不开口翠屏也会替辛安多考虑。
整个下午辛安都在熟悉规矩,在翠屏的提点下一次次的行礼,有些规矩上辈子就没整明白,这回得要恶补回来。
等傍晚唐陌回来的时候笼子里的八哥响亮的来了一声,‘跪。’
吓了一跳的他恨不得给这死鸟弄走,“不是喊我小偷就是让我跪,小心爷将你这身鸟毛拔了。”
‘跪。’
八哥依旧重复着这句话,唐陌戳了它一下,吓的这鸟乱叫一气,惹来了毛球对着它汪汪叫,院子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进了门见辛安歪在美人榻上,一副气若游丝之感,上前坐在一旁,“这是怎么了?”
辛安掀开眼皮子,说她学了一下午的规矩,“来来回回的各种跪,膝盖痛就算了,还按照规矩坐了一炷香,是腰也痛尾椎也痛,你说是谁想出来的这些规矩,他是不是仇恨世人?”
唐陌这算知道门外的八哥是怎么回事了,笑道:“哪里酸痛,给你揉揉?”
“腿。”
辛安也没客气,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那些高门贵女行礼的时候格外好看,“也不知道背地里吃了多少苦,好在这东西学一次就行了,要不然怎么得了。”
唐陌的规矩不差,侯府嫡子哪怕再不受宠小时候学这些也是不容许偷懒的,见辛安唉声叹气就说了起了他小时候学规矩的事,“磕头都能磕睡着。”
辛安想到那个场面噗嗤一下就笑了,等精神好些了就将她爹的信给了唐陌,看过信的唐陌眼神复杂,“岳父没多少坚守啊。”
辛宽信中言明,只要能给辛家带来实质性的好处,且又不是想要将辛家吃干抹净的大靠山都可以试试,意思是管他是太子还是二皇子,只要能庇护辛家,让辛家再上一个台阶,他辛宽的银子就可以给他用。
辛安道:“不是没多少坚守,商人逐利,侯府给的太少要的太多,这么多年了,算算侯府从辛家拿到了多少好处?”
“我记得早前我爹因为想要打通西北盐道,写信来京城求父亲帮忙,不仅没帮还回信说我爹急功近利,那次我爹可是白白错失了机会,只能看着同行赚的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