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学会了？还有，这间房里，有没有别的鬼？”
前一个问题，她问的是上次没有成功的事情，懂得都懂。
后一个问题，是要知道，这个房间，有没有其他的危险。
厉鬼的黑雾顿住，接着沈别枝的脑子里响起一道嘶哑的诡异声线。
“没有别的鬼，那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学，刚回来，我从残耳村里跟着你……”
仔细听，这道声音虽然诡异，但又透着无辜和心虚。
沈别枝扶了扶额。
也就是说，厉鬼是有那些其他电影里的记忆的，过后就会想起来。
那她们也不是很久没有见面，它还这么无理取闹，简直当她好糊弄。
“那你快点让开，还有，我们明明才见过多久，你这么疯，是想干什么！”
黑雾委屈地蜷缩在一起，在沈别枝面前，缩成了一个球的形状，看着无端可怜。
“那些不是完整的我，现在的才是我，我已经等了好多年，你才来……”
沈别枝默了默，听出厉鬼的意思，在它的记忆里，确确实实等了几十年，加上上一次的别离，甚至是上百年。
这么久的时间，它待在这个地方，一直等着她的到来。
沈别枝心中像是软了一块，对厉鬼怎么看怎么喜欢。
它这么可爱，也不知道是什么养成的。
沈别枝不是那么容易被感动的人，但这个人是厉鬼，她只觉得很心疼。
她不禁有些疑惑。
几十年如一日，厉鬼会感觉到孤独吗？
如果不会孤独还好，如果它懂得孤独，又是怎么过来的。
沈别枝轻轻摸了摸厉鬼的球形黑雾，缓缓把它抱到怀里。
“你会感到孤独吗？”
似乎因为贴在一起，厉鬼的情绪清晰地传进她的脑海。
它似乎感到困惑。
对它来说，除了喜欢沈别枝，其他的人类情绪它并不完全了解。
沈别枝又道：“那你一个鬼的时候，会难过吗？”
“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时候，我就一直等着，等了很久，但还是等到了。”
沈别枝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