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整匣子退回去。
至于那些书信
洛沁低眸看着手中一沓纸张,每张都压得很平整,承载晋昭对她的深深情意,而现在的她只觉讽刺。
“如芳。”洛沁唤道。
“女郎。”如芳推门而入,“有何吩咐?”
“去端个火盆来。”
如芳心里纳闷想着如今天朗气清的八月,女郎要火盆作何,面上恭敬福身:“是。”
待如芳将火盆端来,洛沁已把手中的信笺都过了一遍。
“女郎,火盆来了。”
如芳将火盆放到洛沁面前,悄悄抬眸,瞧见自家女郎眼眶红红,似乎是哭过一场,她忧心询问:“女郎,你”
洛沁抬手制止了她的话,用疲惫的语气道:“你先下去吧。”
“是。”
如芳只得又退出房间。
至早上见了杨郎后,女郎便一直情绪低迷,看来,定是杨郎惹恼了女郎,她要好好找惊蛰说道说道。
火盆内,火焰徐徐燃着,洛沁望了眼火盆,又再看向手中的信纸,抿了抿唇,心中不舍,可她知她必须割舍!
她将信纸一张纸打开,又一张纸递进火中,任由火舌侵吞成灰烬。
火焰遇到纸火势更大,黄色的火光照耀在少女绝美的面容上,添了几分凄惘冷绝,一双氤氲的桃花眼中倒映着燃烧摇曳的火团。
所有情谊一把火烧干净。
至此,情断义绝。
烧完后,洛沁推开门,将一个木匣子交给如芳,“你把这跟匣子拿去给惊蛰,让他转交给他家郎君。”
“是。”
如芳接过匣子,离开观雪院。
另一边。
在青竹馆内,晋昭发了好大的火,整个院落的小厮奴仆状若鹌鹑,不敢去触了郎君霉头。
房间里,男子跪坐在高足榻上,手中握着个茶盏,白皙脸上的指痕已消散,可其面容依旧阴沉,身侧的随侍谷雨尽量缩着,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啪!”
忽而,男子捏碎了手中的青釉茶盏,碎瓷片散了满案,手中溢出鲜血。
“哎呦!郎君,可当心啊,您手都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