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面礼送的小香包他一直佩戴着,想来是喜欢的,要不自己再配些香赠与他?
可也不能这么敷衍人吧?
再好生想想。
窗外清风拂杨柳,车厢内女郎支撑着下巴,侧歪着脸儿,视线落到外边儿的虚空出神,她黛色蛾眉时不时微蹙着,小嘴轻抿,陷入沉思。
马车在平坦的街道上叮铃铃驶过,马蹄声在空旷的无人街道回荡。
回到洛府,幽兰苑外,萍妪一见自家女郎回来,当即迎了上去,热切关怀道:“女郎,今儿在谢氏族学如何?昨儿女郎说今日下午有骑射课……呀,衣裳怎么换了?”
“女郎今日受了惊。”洛沁身后的如芳答。
萍妪心中惊异,忙问:“发生了何事?没伤着吧?”
“无事。”洛沁轻轻摇头,吩咐她,“妪,你去将若儿带来,一会儿子我洗漱完见她。”
“喏。”
盥洗室内,仆人端来热水倒入,如芳与其他两位小婢服侍洛沁褪去束身胡服骑装,解了发髻,洛沁挥手屏退侍婢,自己褪去最后的里衣,踏入浴桶。
室外,萍妪逮着如芳问话。
“如芳,你说,女郎是如何受惊的?到底发生了何事?给我说仔细了。”
萍妪是洛沁的傅姆,负责教导洛沁士族贵女的礼仪举止,她也是实打实的关爱小女郎。
如芳不敢有隐瞒,全一五一十说出来。
萍妪听后心中又喜又忧,喜那谢氏大郎君救了自家女郎,忧这课才上第一次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往后还了得?
可怜她家女郎自幼被教导得端庄温婉,举止文雅,哪能一时学好骑射呢?
哎呦,这可如何是好。
洛沁泡完澡,褪去一身疲惫,她懒懒斜坐的榻席上,如芳给她绞发梳妆。
弄完之后,洛沁招来萍妪,问:“若儿呢?”
萍妪欠身,“回女郎,人已带到。”
“让她进来。”
“喏。”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小少女被带进来,一进屋她便跪下:“奴拜见女郎。”
“免礼。”
“谢女郎。”
若儿怯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