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肺有很强恢复能力,他也观察过了,是伤到了肺,但只是一小角,是可以完全恢复的,重要的是保证后续伤口不感染恶化。
其实府医也是知晓伤势情况的,可府医不敢保证伤口不会恶化,医不好谢筠,搞不好拿命偿!
如今出来这么个狂人来接手这棘手事,府医大怒过后,冷静下来,睨着洛济冷哼一声,心道,既如此,他来治,治不好就是他的责任了。
谢太傅兀自思索了一阵,道:“既是太医丞,如此,一切听从你的安排,让府医从中协助。”
府医一听,不由正式审视起这个灰扑扑的老叟来。
他竟是太医丞?
然,那又如何,一个八品小官罢了,能厉害到哪去?说此大话也不怕闪了腰!
可谢太傅下了命令,府医虽不理解,不愿意,但也只能忍了。
有了谢太傅的话,洛济提出自己的要求,让人将谢筠搬到一个通风干燥的地方。
又吩咐自己的药童,将取箭镞的刀具清洁消毒,准备开刀。
谢太傅扫了一眼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开过儿子手、默默饮泣的女郎,心中的郁闷之气堵了又散,散了又堵。
算她还有点良知!
洛济看到女儿浑身脏兮兮的,一脸狼狈,脸上尽是忧虑,紧紧抓住谢筠的手不肯松手,他叹了口气,弯身拍拍道:“娉儿,你先下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一切有我,你尽可放心。”
谢筠即将成为他的子婿,也算是半个儿子,且还全心全意对待女儿,他定会竭尽全力去救他!
洛沁悲伤地抬起头看向父亲脸上全是泪痕,一双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只兔子。
洛济看着女儿哭得如此伤心,双手沾满鲜血,心疼地说:“快些下去吧,把自己收拾妥当再过来。”
洛沁想了想,依依不舍的目光投向床上熟睡的男人,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血肉模糊,凝结的血块和谢筠的手粘在了一起,分开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
“嘶……”洛沁吸气。
伤口又再次出血。
谢太傅也瞧见了,见洛沁手都成这样了,也没放开大郎,给自己第一时间医治,心中稍稍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