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沁往屋里走,“如此看来,晋昭没机会了。”
官家驾崩,晋昭最强有力的后台就倒了,成王势必继位。
“自然。”谢筠抱着孩子,与妻子并肩而行。
他是绝不会让晋昭有机会继位的,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进屋后,奶娘来将谢筠怀里的长生奴抱走,洛沁帮谢筠更换掉身上的官服,这仔细一看,才发现衣服上沾了点血渍,洛沁惊呼,“这是怎么回事?你衣袍上怎的有血?”
洛沁惊惶地将谢筠身上的衣服全一股脑扒拉下拉,细细检查身上有没有伤口。
见妻子担忧不已,谢筠赶忙解释:“废太子和庾七郎宫变失败,不甘心,庾柏当场破罐子破摔,刺杀官家,废太子却突然来刺杀我。”
没看见有伤口,又见谢筠始终淡然,洛沁悬着的心才又慢慢降下来,转而疑惑问:“为何?他为何要刺杀于你?”
无冤无仇的,之前伯安不是还帮了太子吗?
“娉儿还记得德元二十二年上巳节,我和你被刺杀那次吗?”
“难道是……?”洛沁讶然。
谢筠点头,眼中划过冷光,“对,要刺杀我的,其实是废太子和庾氏,而要杀你之人,是崔氏女崔婠婠。”
背锅的却是二皇子和鲜卑人。
洛沁仍是不解,“可是,阿公不是太傅吗?”
太傅可是皇子们的老师,尤其是太子,要重点教导,那就是太子恩师,他怎么能?
谢筠换上一身松柏绿的广袖长衫,牵着洛沁坐到坐榻上,“太子一生顺风顺水,有庾太尉和庾皇后撑腰,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养成了刚愎自用的性子,而这其实是官家有意将他培养成这般的。
他私吞军饷和灾银,其实都是官家默许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以此废了他。
太子年幼时,缕缕犯错,父亲原先还想纠正他,可他不听,并且出言不逊,即便闹到官家面前,官家也并不管束他,那时父亲便知晓了,一切都是官家有意为之。
自那时起,父亲也不再用心教导他,并与舅父他们商议后,决定不参合官家与庾氏的事,庾氏倾覆是必然的,太子被废也是必然。
后来太子和庾氏想拉拢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