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的粥,他没有亲自送上去,而是给了跑腿费,托店里的服务员给时觅送了上去,人并没有离开,一个人站在餐厅门口,看着马路上的人来人往,心里很空。
乍看到时觅hcg报告那一幕还历历在目,清晰分明的“临床诊断:早孕”几个字落入眼中那一瞬的感动似乎还在,他无数次想象过这个孩子可能的样子,是像他,还是像时觅,或者两人兼有,也无数次设想过陪她长大的每一个过程,他以为时觅会留下她的,他以为她会舍不得的,可是……
想到刚才医院里,她红着眼眶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着出来的画面,傅凛鹤转开了头,胃里熟悉的痉挛跟着情绪翻腾,脑海里已满是时觅红着眼睛哀求他放过她的一幕,胃里的痉挛更甚。
傅凛鹤知道他该答应的,就像当初同意离婚时一样,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放过她,可是简单的一个“好”字却像黏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想起那一年的夏天,她跟着班主任走上讲台,简单大方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时觅。”
稍显青涩的脸上还带着点那个年纪独有的婴儿肥,好看的面容上却是有着不同于那个年纪的沉静平和,眼神也安静如水。
这样的沉静平和只有在她着急时才会被稍稍打破,带着点少女的娇俏可爱,尤其在他给她补习,偶尔他控制不住脾气拿着笔敲她说她脑袋朽木不可雕时,她看向他时乖巧沉静又不服气的眼神,那分明就是幼年沈妤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