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没说话,只是抽噎着。
她心里很乱。
她根本没想到这么快会在工作上和傅凛鹤产生交集。
这个世界这么大,中国这么大,她不知道怎么出去走了一圈,回来还是逃不开傅凛鹤的圈子。
她想过可能一辈子也不会遇上,也可能会有遇上的时候。
但那个时候,他们可能都已经有各自的家庭和生活,再见面时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打招呼,说一声“好久不见”,可以平静地聊聊各自的现状,也可以客气打过招呼后平静转身离去,再不会因为对方而遗憾或是难过。
她设想过种种可能,但绝不包括现在这种,尤其还是在这个项目里。
国风度假村的项目确实她喜欢且渴望把它呈现出来的,她在里面倾注的感情和心血都藏着她的希冀。
她也渴望它终有一天出现在公众面前,并被大家所喜欢和认可。
所以哪怕在知道唐少宇和傅凛鹤的关系后,哪怕她拒绝了唐少宇对设计总监一职的邀约,她也答应唐少宇把这个项目做下去。
她以为这只是少宇建筑事务所众多项目中的一个而已,和傅凛鹤扯不上什么关系,万万没想到,最终的甲方还是傅凛鹤。
她那一瞬突然觉得崩溃。这种感觉就像她就是傅凛鹤手中的风筝,不管她怎么飞,但线的一头始终牢牢握在傅凛鹤手上,他只要稍稍扯一下绳,她就不得不落回他身边。
一边是渴望大展身手、把梦想变为现实的机会,一边是逃不开的宿命,时觅难过又矛盾。
“为什么又是你?”时觅抬起哭得红肿的眼,情绪又隐隐有崩溃的迹象,“为什么还是你?究竟要怎么做,才不会遇到你?”
傅凛鹤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唐少宇也不由担心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微微偏开了头,喉结上下剧烈滚动着。
他一声不吭,转身拿起桌上的合同,两只手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各抓着一角:“这份合同确实是我临时签下的。但这份设计案,不仅是我,是整个设计部投票一致通过的结果,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期待它变成现实的一天,所以我用了点手段,二话不说先下手为强。”
他拉起时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