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也黑漆漆的,连灯都没开。
手机就搁在枕头边,正开着视频。
林羡琳正担心看她:“还好吧?”
“没事。”时觅轻声回,没怎么敢大幅挪动头部,“估计就还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以及有点外伤造成的轻微脑组织暂时性缺血缺氧吧,刚医生来看过了,下午也做过脑ct了,没有大问题,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啊。”林羡琳一说到这个就忍不住想念叨,“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医院,要是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医生和护士在吗?又不是在家里。”时觅轻声安抚她,“没事的,就一晚上而已,明天我就能找护工了。”
“照我说严曜和傅凛鹤你就该留下一个,活着要紧,你管他什么道德感。”
十几年的好友,林羡琳是了解时觅不爱麻烦人的性子,什么事都习惯自己来,从不会麻烦任何人。
大多时候她也是认可时觅的,但在她看来,生病受伤这种事,该麻烦人的时候还是得适当麻烦一下。
“我是以为还能请到护工的嘛。”
时觅嗓音轻软,带着点示弱的撒娇,一下就让林羡琳无话可说。
但她也能理解时觅,两个都是男人不方便不说,一个是前夫,一个也不熟,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这样陪她熬一个大夜第二天直接没法上班了,时觅这还不是住个一天半天院的事,她不想给人造成困扰也能理解。
“那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马上找护士,别拖着。”林羡琳叮嘱。
“我知道的,别人我不敢麻烦找医生我还怕啊。”时觅稍稍换了个姿势,“那家里就先麻烦你了,我出院了再回去。”
“嗯,放心吧,一切有我呢。”林羡琳打着哈欠起身,“记得照顾好自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