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就想起那个午后,那个林羡琳电话里告诉他,时觅在医院,她决定不要孩子的午后,他匆匆赶到医院,看着面容虚弱的她被医生从手术室推出来,两人隔着长长的走廊各自沉默着。
闷痛的感觉再次在胸口泛滥。
傅凛鹤抿了抿唇,转身将那份被揉皱的报告塞进了旁边梳妆镜抽屉里,不看,便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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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湛良是在第二天早上才收到傅凛鹤让他一同出差的通知。
临时收到通知的他很是意外,不明白傅凛鹤怎么这个时候要出差,还是个长期出差。
但身为打工人他也不敢多问,匆匆准备了下便开车去傅凛鹤家接人。
“傅总,怎么突然要去出差了?”
去机场的路上,柯湛良忍不住问道。
“工作需要。”
傅凛鹤说,面色很淡,人就坐在后座上,大腿上搁着笔记本电脑,长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电脑那份并购方案上。
柯湛良看傅凛鹤在忙工作,也不敢再多问。
他们这趟出差的地点是海市。
柯湛良记得时觅说过林羡琳在海市,他和林羡琳有过短暂的接触,对她还是挺有印象,又是时觅的闺蜜,因而从后视镜里看到傅凛鹤合上电脑的时候,他忍不住提了一嘴:“林羡琳好像也在海市,您之前不是在找她吗?”
傅凛鹤压在笔记本上的手一顿,而后平静压下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