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墙上。
唐少宇看着她平静柔美的侧脸,神色有些复杂。
他没想着说服时觅比说服傅凛鹤还要难。
她活得太通透,失去会痛,但不妨碍她大步向前。
哪怕傅凛鹤真的结婚了,她或许会痛苦,会难受,但绝不会去阻挠,更不会允许自己自怨自艾。
对于傅凛鹤,她不要就是不要了。
唐少宇突然有点懂了傅凛鹤的反复无常。
对于油盐不进的时觅,他也有点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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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觅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合上的时候,她脸上的平静稍稍褪去,眉心因为胃部的不适而稍稍拧起。
她没有胃病。
但作为身体的情绪器官,她的胃还是很诚实地跟随她的情绪波动做出了反应。
这不是时觅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反应。
高三那一年她就出现过,在她发现傅凛鹤有意无意地拉开和她的距离的时候。
她那时候就发现了,她特别难过的时候胃会疼。
再后来是她说离婚,他说好的时候。
现在和那时候比,症状其实已经轻了很多了。
情绪也好,身体器官也好,其实对疼痛的感知都是会越来越麻木的。
时觅深吸了口气,压下胃里的不适,以及眼睛的酸涩,转身去接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