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儿,还是捡来不受宠的,从她开始懂事起,丁秀丽就对她人尽其用,安排各种各样的家务,所以她生存能力很强,厨艺更是娴熟。
下厨对她来说几乎没有任何难度。
没几分钟时觅就处理好了鲜虾和蛤蜊。
她顺手起锅烧油,趁着等油热的时间把面条下到小煮锅里,这边的油也已热好,处理过的虾头被尽数倒入锅中,在油滋声中煎出了红油,时觅顺道下了两个鸡蛋一起兼,而后盛起放到一边备用,再将切好的姜丝和葱丝下入油锅爆香,加入蛤蜊和鲜虾盖盖鲜焖。
傅凛鹤一从洗手间出来便看到时觅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忙活中,海鲜的鲜香混着姜丝葱白的浓香在整个房间回荡。
傅凛鹤不由看向时觅。
刚洗过澡的缘故,她的头发被用鲨鱼夹随意地别在了后脑勺,微卷刘海从脸颊一侧随意垂下,柔美中又带着丝松弛的慵懒。
她柔静白皙的脸上没有丝毫局促慌乱,一只手掀开锅盖,一只手拿着筷子井然有序地将虾头和蛤蜊壳挑出,腾出来的手就又顺势拎起一边的电热水壶,将刚烧好的开水和鸡蛋一起加入焖好的海鲜锅中,整个过程是一气呵成的不紧不慢,明明人在烟火中,却有种不沾尘世的脱俗。
看着这样的时觅,傅凛鹤莫名就想起了方玉珊和傅武均对时觅的指控。
明明没有招惹任何人,却被肆意欺凌甩锅。
她甚至连怀璧其罪都算不上,所有的指控和欺凌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思想里根深蒂固的偏见而已。
时觅隐约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下意识回头,看到倚着门框静静看她的傅凛鹤,不由冲他露出一个笑:“洗好了?”
“嗯。”傅凛鹤轻轻点头,举步走向她。
“面快好了。”时觅说。
“嗯。”
依然是轻软而缓慢的应声,傅凛鹤走到她身后,突然张开双臂,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
时觅身子微微一僵,但并没有挣开。
她能感觉得到今晚的傅凛鹤不太对劲。
他的身上是有种一种浓浓的、由内而外的疲惫感。
尽管他已经努力压制着不让这份疲惫感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