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没有出声打扰他,安静坐在另一侧车门前。
车子在十多分钟后在时觅住的单元楼下停下。
时觅刚要转头叫傅凛鹤,傅凛鹤已经睁开眼。
“走吧。”
低声说完,他已推开车门下车。
时觅也赶紧推门下车,还是习惯性上前扶他。
傅凛鹤其实并不需要人扶,他虽然喝了些酒,但没醉。
他没有推开时觅,只是任由她扶着进了电梯,上了楼。
担心开门声吵醒瞳瞳,两人去的隔壁的工作室。
时觅直接扶着傅凛鹤到了浴室门口。
“你先去洗个澡吧。”她轻声说,“我去给你找衣服,顺便给你熬个醒酒汤。”
说完就拉下了他搭在肩上的手,转身就要走。
手腕突然被拉住。
时觅困惑扭头看他。
傅凛鹤并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拉着她的手腕的手掌突然一用力,时觅被拽向傅凛鹤,伴着“碰”的一声关门声,她被拽进了浴室。
时觅被拽着推抵在了墙边,后背抵靠上冰冷的瓷砖时,傅凛鹤一只手搭在了她耳后的墙面上,垂眸看着她。
他的黑眸还是刚才在唐少宇家里时,那种犹如暗夜苍穹般不见底的浓黑,眼神平静而深沉。
时觅心跳因为这样的眼神而微微提起,连呼吸都不由放慢了些,因忐忑而睁大的眼眸也迟疑看着他。
傅凛鹤并没有说话,只是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时间漫长到时觅不得不轻声开了口:“你……怎么了?”
“心情不好。”他终于开口,还是那种疏淡而平静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发生什么事了?”时觅问,“你爸怎么样了?”
“和他没关系。”傅凛鹤直接否了她这个猜测,黑眸依然落在她睁得圆大的眼睛上,“我这么晚没回来,怎么也没见你给我打个电话?”
“我怕打扰你。”时觅说。
傅凛鹤嘴角似是勾了下,又很快隐去,黑眸依然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的脸:“刚刚在视频电话里,你以为我在哪个女人家?”
时觅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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