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在病房坐了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方玉珊出门送他。
“凛鹤,你爸虽然有时说话有些过,但他确实一门心思为了你。”房门合上,方玉珊便合上房门低声对傅凛鹤道,“你也别和他置气,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觅那种家庭出来的女孩子能有多好……”
“你照顾好我爸就好。”傅凛鹤冷声打断了她,“别的事你少管。”
说完,傅凛鹤已转身离去。
回到家的时候,时觅和瞳瞳都已睡下。
她的睡颜一如往常,安静宁和,不争不抢。
傅凛鹤在床沿坐下,看着熟睡的时觅,迟迟未动。
明明只是安静地过自己的小生活,闷头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努力,没有威胁到任何人,也没有给任何人带去困扰,但她的出身好像就变成了原罪。
不被理解,不被接受,任何事,做与不做都会被过分解读,连不争不闹都变成了别有用心。
傅凛鹤喉咙哽了哽,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却不想这一轻微的动作惊醒了时觅。
“你回来了?”
她轻声问。
“嗯。”傅凛鹤轻应,并没有放开她的手。
时觅觉得今晚的傅凛鹤有些奇怪。
“怎么了?”她轻声问。
“没事。”轻哑的低应过后,傅凛鹤低头,轻轻吻住了她。
很轻很软的一个吻,不带任何的色欲,隐隐带着些许怜惜。
时觅分辨不太真切,怔愣看向他。
傅凛鹤并没有看她,只是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她。
“你今晚有点奇怪。”时觅轻声说,并没有推开他,“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傅凛鹤哑声轻回, “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的很多事,觉得对不起你。”
“也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时觅轻声开口,“路是我自己选的,当初结婚也是你情我愿的事,不存在谁强迫谁的问题,我自己的问题也很大。”
时觅说着抬头看向他:“所以你也不必因此而自责。”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其实他更宁愿她找他吵找